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拉康读书会 | 第二章会议整理稿:象征界

五月写作组 木棉浪潮哲学部 2022-06-07


Lacan 02:象征界



会议中的页码请参照肖恩·霍默的《导读拉康》中译本




先打一支预防针,今天涉及的都是结构主义内容,我们从正文里也可以看到,作者主要介绍是拉康五十年代之后的理论发展(中期拉康),其中最重要的无疑是结构主义和语言学可以这么说,没有结构主义,就没有拉康理论,当然我们也可以说,拉康对于结构主义与精神分析的融合。也使得他成为结构主义和后结构主义的中介——他不属于这两者,而是尴尬地夹在中间。真的「听到」象征界要等到下面两章,即阳具/菲勒斯和无意识主体。

 

 结构主义语言学


书上第48页讲到了语言(langue)和言语(parole),简单来说,语言是系统,而言语是未成为语言的一些分散的碎片,但是正如文中所示,言语个体派生出系统,先有言语,才有结构,所以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一个公式:语言-言语=语言结构。这里的语言也明显指的是广义语言(社会关系)

 

在49页,作者紧接着说到了象征交换,原始部落或者说无处不在的某种规则,它自己就像会自行运作,而人们身处其中而不自知,书中例子就是女人交换。转换为符号,背后的规则则是:

1. 基本结构(无意识像语言一样被构成)。 

2.象征交换(女人交易,男人获得身份(父系律法)。

 

所以,50页紧接着并提出一个重要的观点,也是结构主义和后结构主义的一个转折点,即象征比象征化的东西更真实(实在界),这实际上就是象征和实在之间的相互运动。在象征功能被发现之后,我们才明白前现代的人是持有类似反映论的观点的,现代则不然。举个例子,某意义上的古代人的纹身是非常抽象的,这只是一种对于实物的粗糙模仿,而现代的纹身日益细化,甚至比起实物更加具体化,从各种天马行空的蓝图或者科幻想象(未来时间感)也可以看到,古代是实在向象征的运动(象征反应现实),而现代是象征向实在的运动(电影比现实更恐怖)

 


下面我们正式进入结构主义的语言学,这里面是有个递进和相互改良的关系的。首先是索绪尔对过去语言学的改造,他指出词语不是反应它的对应物,实际上词语只能指向概念(纯粹的符号关系), 正是语言系统决定了词语-概念关系,而没有一种直接的词与物的对应关系。所以他紧接着便提出所指能指,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(即意指)。正如53页所说,这是一个差异系统正是不同的能指之间有差异,他们才能够交换,要是大家都一样,那有什么必要交换?这就有点像市场商品交换来赚取差价的意思,而且最关键的是,能指的意义从来都是交换而来的,也就是在其它能指衬托之下,才有它的位置和意义。但是这种差异系统不是混乱的,接下来的语法/句法就说明了词语的不同和连接关系。这里就延伸出聚合轴(组合轴)句段轴(系统轴)这两个概念。顾名思义,组合轴就是不同符号的组合,也就是菜单上面不同的菜名,而系统轴又叫做联想轴,也就是菜单中菜名之后的价格、图片、菜品之类的。从此再结合索绪尔的三条定律,就不难看出这是一种的语言唯物主义——语言先于意识,主体诞生于语言,语言决定我们的经验,语言的结构和符号交换之间存在着差异关系(货币,利润和主人能指)。德里达后来又推出了元理论的原始书写和文字的延异。

 

能指的优先性


书里59页,结合雅各布森的理解,组合轴和联想轴就是换喻和隐喻,这其实是和弗洛伊德移置和凝缩,这里不细讲。更重要的是这些概念和能指优先性的关联。还是以菜单为例,我们看到菜单的菜名,就会看它的价格和图片,这和查字典完全一样,我们似乎是先知道有个概念,再有解释,这就是索绪尔一开始把所指(概念)放于能指之上的原因,但是拉康直接指出这“概念”仍然是能指,所以他颠倒了索绪尔的模型,把能指放在所指之上,而能指和所指有根源性的断裂,能指只能指向下一个能指(换喻),而所谓的概念解释也是能指滑动。

 

但是这个滑动的永久性不代表它没有停止,拉康提到的“能指链的坚持”既是能指义无反顾地指向下一个能指,同时也意味着它有个“停顿”点,这一种意义的暂时固定点就是铆钉点或者填料点,即能指和所指有了稳定关系(意指系统)。因此,书中59页提到了拉康如何将索绪尔的这一发现延伸至精神分析,这里弗洛伊德的“谈话治疗”就是指自由联想,自由联想的目的就是让无意识自行运作而发现其结构及症状,其中就是要找到能指和所指的关系,移置和凝缩则是无意识的功能。

 

因此,如果能明白能指/所指的关系,之后62页的能述主体和所述主体,即有言说行为和言说内容的分别。这里最重要的是主体在结构之中存在,但是这个结构又是逃离的。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我们总是会觉得有些不自在,例如觉得身上那里会痒,这是不由自主的,也是一种超出自己的东西——这种逃离之物的登峰造极之处就是理想/幻想。所以,我们可以看到这里的无意识根本上不同于弗洛伊德的潜意识/本我,这里的无意识就是象征界,正是因为这种不断逃脱的无意识的无法控制,所以才会有这样一个结构来保持某种确定性,这就是象征秩序。所以能述主体和所述主体的分离就是进入象征的必然——想象界的自我投注(自恋)转向他人,我(I)并不意味着什么,甚至要找到我,就必须走向他人,这就是为什么拉康式主体总是质疑性的(继承了笛卡尔主体),也是去本质化的(我在我不在之处思)。

 

这里也可以引伸出两个结构主义的难题,①是前结构是否存在,②是结构是否完整。事实上,与其说真的存在前结构,不如说我们总是在某个结构之中(问题1),回到精神分析,则意味着象征秩序总是早已在场,我们没法逃离它。但是,它却在逃离我们——结构看似是无穷的,是内在之圆满,但是我们之所以意识到有个结构,就意味着有另一种东西排斥在外(构成性外部),所以,只要有结构,它必定不完整,那就存在过剩(问题2)——这一联系主体和他者的欲望之迷的解决方式就是设想某个全能的、一切(仅是象征的一切)的代表,这就是大他者。大他者也因此成为了「保险栓」,担保我们的欲望。


 

《失窃的信》:信(letter)被看作是一个纯粹的能指,是一种无意识的隐喻,这时候,信的内容并不重要,这种“能指”,对主体发挥着制约作用,信的和信的不断转手,制约了主体角色的出场,故事的叙事也是通过这种“能指”在进行“无意识的重复”,人物也只是位置的调换。

 

1. 现实主义者的愚蠢/另一种神秘主义者:国王和警察。

2. 大臣和最后揭开谜底的迪潘:明白象征功能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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